“千楸万榔八百杉,赶不上松树一个油结疤”,是我从小听父亲说的歌谣,那是说哪种树最经腐烂。榔树,是我家乡最常见的树,像榆树,但我一直不知道“榔”字怎么写,一直以为是榆树的土名,现上网查才搞清楚,原来真有榔树名字,不是榆树。记得1959年,饿得实在不行(我地可是鱼米之乡啊,现在户产稻谷都是万斤以上。1958年是大丰收,可惜人都去大炼钢铁,粮食都烂在地里,59年同样大丰收,但都按1958年吹嘘的一亩产几千斤的产量,粮食都上交给了国家),听说榔树皮能吃,就将榔树皮铲下,剁成小块,用磨子磨成细面,加入少量粮食面做粑粑,实在粗糙难咽,勉强吃下去,又拉不出。上面来检查,队长就赶快叫人用泥巴将榔树铲皮处糊上,粉饰太平,免得让上级知道吃树皮。那段难忘的历史,特记之。
千楸万榔八百杉,
赶不上松树一个油结疤。
听说榔树皮可吃,
实在咽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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